这是一个不相信眼泪的狭小空间。时代无法诉说的悲哀,那是被神明所遗弃的地带。如果连自由都被带走,如果连悲伤都被带走。
是的,你们不需要情感,只需要活着,活到老迈的无法再行走,连天空的颜色都无法辨认。贴着温柔与优秀标签的护士微笑着,恶毒地说。那是限制一切的规章、制度,他们打压着每一个精神有些失常的人们。开始,妥协、接受,像阿q一样自我安慰。接着,是放弃,僵硬的精神死亡。然后,迷茫的眼神看见了渺茫的希望,开始静默、抵触、挣脱,疯狂的呐喊。
嗟叹是圣人的职业,你们是普通人,无需介意,请大声的长啸疾呼。
当然,黑暗看不见眼泪。因为它讨厌。
最可怕的不是被人限制了自由,而是自己将自己锁住。自己主动的带上精神的枷锁。
没有反抗就没有改变,这个肮脏不堪的角落也许会永远堆上阴暗的灰尘。
如果不是mc的出现,如果他不曾出现,他不曾大喊混蛋,不曾打破监管者的脑袋,不曾带给他们希望,那扇宽敞的、雪白的,又温暖的能让阳光桀骜不驯地撒了进来的窗户。
可怕的是他未曾出现的那段时光,但是,可爱的是他出现了。
电影带给了我们深深地绝望,但是,却把希望留了下来。
这是最重要的。时代也总是这样,总在人们走投无路的时候,送来了丝丝希望的曙光。我无法解释那希望出现的原因,但我却清楚的知道它出现的时间和方式。它硬挺挺地接下了时代的一击,以它的气节,用它的方式。没有摇晃、没有颤抖。
1989-1990年,北京摄影师吕楠历时两年,走访了全国十个省市38家精神病院和上百个精神病患者家庭,完成了一部名为《被人遗忘的人:中国精神病人生存状况》的摄影集。他在文案里记录了自己第一次去医院拍摄时的一件事。在北京安定医院一间病房,有一个病人正往外看,他想拍他,这时病人突然走过来,那病人很壮,吕楠本能地用手护住头,脑子一片空白,这时,那病人却伸出一只手来,要和他握手。他被病人的友好和善良深深触动,此后,在他的心目中精神病这一概念也发生了转变。
在观看影片美国经典影片《飞越疯人院》的时候,我一再的想起这部摄影集里那一张张定格着活生生的精神病人形象照片来,那些安静微笑的少女,那些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眼神呆滞的男人,那些关在石头屋子里,被铁镣锁着的,被捆在树上的因狂躁而遭受特殊 “待遇”的病人。同时被唤醒的还有一部著名的日本电影——《梦旅人》。掐死孪生妹妹的可可,与失手杀死了屡次侵犯他的变态老师的卷毛,还有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妄想症患者小悟,在精神病院这个特殊的地方他们结识并成为了好友。在经历了对医院的压抑生活徒劳地挣扎后,某一天,这三个青年爬上了医院的围墙,他们沿着围墙走啊走,决定去寻找梦中的世界末日。他们没有任何恶意也不想打扰到任何人,他们只是满怀憧憬地行走在一道窄窄的围墙之上,行走在社会边缘与疯人院的夹缝里,清醒着的身体载着做梦的灵魂去追寻某种救赎。
欧文·斯通在为荷兰画家梵高写的传记《渴望生活》里曾描述过梵高精神病发作后住进圣雷米休养院的场景,各种各样的精神病患:吵闹不休的,不停把自己的衣服剥下来的,把面前每一样东西都毁掉的,像兽一样嗥叫的,总想自杀的,迫害妄想症的,还有喜怒无常的癫痫病人们。某一些暂时性发作的患者结成小的团体,形影不离,他们在各自发病时互相帮助,并保持着无比的耐心,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明白,不久之后就该轮到自己了,那时他也将需要自己同伴的帮助和容忍。在这些患者意识清醒的时候,他们接受自己身患疾病的事实,并克服对它的恐惧,把彼此的疯癫看成像肺病或者癌病一样的身体病变。
我掉了大半天书袋的真正原因,或许是我仍然迟迟难以为《飞越疯人院》这部电影动笔写影评。不得不承认,这部片子给我已有的观念带来了很大的冲击,我甚至无法给这部有口皆碑的影片做一个简单的五星评分。我不能只单纯的考虑它超越制度,超越文化的 “不自由毋宁死”的象征意义。因为它表现的状态,离我所学专业的关注点太近了,让我不得不正视它。
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在他1948年创作的政治寓言小说《1984》中为我们描绘了一个“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的极权主义社会。在那个白色恐怖的世界里,人民的个人生活,个人情感甚至是个人思想都要暴露在公共监督下接受亲爱的“老大哥”的审视。所有有活力的头脑都被禁锢了,尽管此时的社会外表看来无比的和谐有序。
麦克墨菲被送进来的前的疯人院,与这样的社会集体氛围有点像。
护士与病人互道早安,按时娱乐,服药,开会和自由活动,大家在安静的打牌,音乐是舒缓的,光线也很轻柔,表现好还能出门游玩,疯人院里的每一天都在这种既定的日程表下循环地上演。一切看上去都秩序井然,静谧安逸,除了有一种难言的压抑以外。
麦克墨菲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异端,还可能有一些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或者成人多动症的嫌疑。他自信,反叛,挥霍,激进,快乐至上,血液里充满了不安分的因子,恨不得每一分钟都在革命,都在游戏。在他的生命里,正如法国象征派诗歌的先驱波德莱尔所言“永久性的惩罚对得到一秒钟无限乐趣的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样一个易燃易爆的危险品与病态僵化的疯人院相接触,对于彼此来说都会是一场灾难。
麦克墨菲用他的顽劣与桀骜试图应对所有想要将他驯服的清规戒律,他的出现像一块投入死水中的卵石,打破了疯人院死寂的湖面。只是与许多表现自由精神的摇滚电影或者政治电影不同,麦克墨菲的极端反叛行为并不是由于他接受了某种先锋教育或者摇滚精神熏陶,他对自由的渴望和依赖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天性,是上帝重新创造出来还给人类的品质。这种品质因为在现代文明过于平静的秩序中十分稀缺,所以非常诱人,贫瘠压抑如精神病人也会在他的鼓舞下享受到了正常人一样的对自身需求的满足和快乐。他带领病友外出捕鱼,晒日光,与女孩嬉戏那一段戏拍得非常感人。
疯人院最大的权力掌控者、规范的执行者和监督者是护士长拉奇德(赞一下她的扮演者,十分到位地刻画了这个角色),这是一位冷冰冰的清教徒一般的中年女性,在今日的眼光看来应该是那种尽之尽责、雷厉风行的职业女强人。这位从动作,神态,面部表情都透露着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的管理者,一面口头上时刻都挂着那种服务行业装腔作势温情僵硬的礼貌用语,一面不可动摇地维护着疯人院里的圣神秩序。她,及她一丝不苟的头发与白大褂,连同不停播放的、声响足以妨碍正常听力的“抒情音乐”,为这座死气沉沉的疯人院穿上了一件人道、慈爱、祥和的外衣。
尽管影片似乎有意将拉奇德塑造成为该片最大的反面角色,然而我对于这样一个曾任职于军队、从一名小护士熬到一间精神病院的护士长的女性还是不自觉的产生了同性之间的某种理解和同情。整日与精神病人生活在一起是常人无法体验的高压且枯燥的工作,或许她年轻时也是一位温柔仁爱的好姑娘,或许她曾无数次被发病的患者攻击过,无数次的为没能控制好一个忽然躁狂的病人而偷偷抹眼泪,但是她终究还是累了倦了,丢失了年轻时的爱心和耐心、笑容和理想,最终变得坚硬麻木。她是被权威制度同化和改造过的人,顺理成章地扮演了卫道士的角色,不可动摇地服从制度也不过是以一种最省时有效的方法执行自己工作职责罢了。说到底,她也一直囵于制度的压制之中,虽然是管理者,却也是牺牲者。
这部影片拍摄在70年代的美国,60年代时美国接连爆发的反战运动、黑人民权运动、学生运动、妇女运动、嬉皮士运动、性革命等一系列政治文化运动兴起了一场反传统、反秩序、反主流的文化思潮,这股思潮几乎席卷了那个时代青年人的价值观,所以文艺作品中创作出麦克墨菲这样一个狂野放任气息十足、宁可咆哮着死,不愿屈膝着生的反叛权威者,自然也迎合了这种价值观念认同。
然而悖论在于,社会之所以称作社会,是有其约定俗成的社会文化认定和理想模式标准的。那些与正统的观念冲突,不受社会主流文化认可的行为就可能被界定为“异常”或者“疯癫”,而有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米歇尔•福柯在《疯癫与文明》阐释了他对“疯癫”的理解,他写道,疯癫的现代概念就是一种实施控制的文化发明:曾经被接纳为社会和荒唐人生一部分的疯子们被视为一种威胁,他们被隔离到了精神病院里,变得悄无声息。
当社会权威力量容不下那些不遵守社会规则的人时,就可能将这些主流之外的“话语权”隔离起来,把那些不接受标准束缚的异端边缘化,排挤到文明的暗角里,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对它的存在视而不见。这种“精神病学”被统治者极端利用的例子可以追溯到斯大林统治时期的30年代的苏联。今年获得奥斯卡五项提名的自美国20年代真人真事改变的影片《换子疑云》中,也再现了美国的执法部门为了掩盖自己在破案上的失误,而将精神状况完全正常的女主角送进了精神病院的行径。令人深思的是,在精神病院里,几乎没有一位医生和护士愿意理会这个弱女子“我没有病,我是被迫害”的解释与诉求。她不得不在这种环境中安静下来,否则等待她的便是可怕的电击。
20世纪六十年代,美国曾有过一场“反精神病学运动”,精神病学家Thomas Szasz是运动代表人物,他主张精神障碍与不合习俗的行为不一定是疾病或犯罪,认为所谓精神疾病是人为的“标签”,即是统治阶级和有钱人对穷人、持不同证件者和不遵从传统者的排斥。这个观点在现在看来尽管过于极端,但是对70年代的“非住院运动”有极大的促进作用。1973年,也正是该片开拍前后,《科学》杂志发表了一篇名为《神志健全者显身于非神志健全者之地》 的研究报告, 八位研究者假扮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入住精神病院,经过7-52天被准许出院,但仍被院方作出了“缓解期”诊断,这项研究激发社会的反思,从此除非对社会有危害,美国社会不再强制精神病人住院。(关于这两场运动我几乎没有查到什么中文文献)
在人道主义主宰社会主流价值观的今天,或许像用麦克墨菲最后被强制实施的“前额叶摘除术”那样手段来诊治精神病人的历史时期已经过去了,但是如何尊重精神病患者或者任何一类的“少数”人群作为一个人的权利仍然是我们需要思考的话题。
尊严、自由、平等是作为人类中每一个个体的基本价值,但自由从来就不是天生的,它是不断抗争的结果。精神病人有被社会妖魔化的历史,也曾被大众所遗忘,医务人员被贴上白衣天使的标签,却也曾利用权威建立一种不平等的倾轧关系。推而广之,无论是统治国家,管理医院,还是所谓的治疗“网瘾少年”,我们都必须意识到的是,他们所面向这些对象中都没有谁是要被制伏和被标准化的。有压迫的地方必有反抗,即使作为先驱的星星之火会被暂时熄灭,也终将会有被唤醒的大力士来接替他的位置,举起巨石,砸碎铁窗,飞越“疯人院”。
电影中墨菲与"疯子们"的角色是相对的。
一
疯子们并没有病,他们选择留下而非离开是出于对社会的恐惧,对自我的恐惧。
他们有什么病。既找不到自我也获得不了认可,让他们在人群中显得"非常态",他们是不同的人,他们是疯子:那个无法跟妻子继续生活产生矛盾的中年人、被"母爱"压制而口吃的年轻人…疯人院是他们最后逃向的避风港,庇护所有不同的人,他们在这里显得彼此相同——都有问题、需要被照顾被治疗,他们彼此认同——这里是他们的归属,这里很安全。
他们为什么获得不了认同感?为什么害怕去博得认同?也害怕去寻找自由?电影中比较容易解释的是口吃的比利。她母亲用她自己的权威凌驾于比利个人成长之上。母亲,在比利成长中,成为唯一的意义(比利应该也是母亲的唯一)。但当人自然成长,比利的自我萌发出来时,这样自我的需求便和业已存在的认同基础产生矛盾:他爱上了一个女孩,爱这个女孩的自由便冲击了母亲的权威,因而"有罪"。比利他不敢也无法抛弃母亲所给以他的爱(价值/意义认同),他去追求自由的爱便意味着放弃既有身份的认可,转向一种未知的不安全的状态。当在圣诞夜背叛母亲完成自我的成人礼后,他也完全冲破了母亲的权威。后来瑞秋"善意"提醒他,让他记起母亲。但他再也不能回归到原来的位置,即使他恢复口吃,(他明白)也再也不能获得母亲完整的爱。于是他陷入自我认同的失控状态——他无处可逃,彻底的绝望,最后自杀。
他们大多数并不能获得自由,我并不知道电影是否是有隐喻:只有酋长能搬起大理石台,只有酋长有力量追求自由,只有酋长知道面对的自由是什么,他不再害怕自由,他不会像自己父亲那样被愚弄。其他人恐惧自由,他们需要的是身份的认同,正常的认同,这对他们是难的。墨菲给予的是冲破恐惧奔向自由的勇气,却没有指出走出恐惧,改变绝境的方法。墨菲改变不了他们。
电影看完,我心中有种挥之不去的沉闷。不是沉重,是胸闷。自由是灵性美好的,而我们的的确确不自由。但我们是绝望的,因为我们本性有自由的需求,但向世界寻求自由和意义都会变成虚无,于是我们拼命寻找自我价值的归属与相互认同,来逃避我们对于自由的不安与恐惧,放弃我们自身本真的巨大差异,放弃个体独立存在的信仰,我们追求的不过是社会认同下承认的意义。此时我们真的还自由么,还去追自由么。
人无法独自存活,尤其在现代。
二
墨菲,代表了追求自由的本性与需求,而不是自由。
墨菲是什么人。他若在我们身边,一定是我们无法认同的人:他是闹事者,扰乱社会秩序;他是惯犯,触犯法律;他是反叛,一定会不断惹事。他的自由是不顾及法律,随性生活。
这不是我们想要的自由。
我们真能通过反抗环境找到自由么。我喜欢那个镜头,墨菲紧紧掐住瑞秋的脖子,快要掐死她。掐死瑞秋真的有用么?
我们改变不了环境,也放弃不了自己的身份。
墨菲不要他的身份。便得不到我们的认同。对社会来说,对于我们来说,他是垃圾,无所裨益。
墨菲死了。不死也会被关在监狱或其他。他本性追求自由,但他的肉体依旧受困。
三
站在人群中,人害怕与众不同。
离开众人时,人害怕面对自我。
我们可以不断用社会的尺度去创造自己的价值,获得认可、名誉、财富。告诉自己达到目标便是幸福,不必纠结内心的渴求。
我们也可以完全彻底地追求自我,离开社会出走。像真正的、天才的诗人、画家、音乐家,他们不媚俗,他们是疯子。
大多数们既恐惧不自由,也恐惧不被认同。
当我们消除/反抗内心的恐惧,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弗洛姆也没有给予一个避免我们逃避自由的方法,即使书中有一个相对存在的自由人概念。
人无法跟社会亦步亦趋地完全认同。这使我想到别处,或许一种对个体存在的绝对信仰能够拯救我们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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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续
这些年又读了些中国经典哲学,有了些新的看法。
人其实本身是可以和自然“天人合一”、自给自足的。
在自然中,我们天然是自由自在的。
只不过现在,我们进入了高度的城市化,远离了自然,为寻求物质交换,变得压抑和不安。
所有的规则,反人性都是可以被打破,我们始终有放自己一条生路的选择。
就像莫菲那样,这样的结局,是光明的,现实的。
森林教育,自然教育,是我们的出路。
在城市中,要学会金融和交换,要懂得“庖丁解牛”。
我们有能力自我教育,没有自由,也能获得身心的自在。
同学,
老伙计
学会给自己找乐子,
张弛有度,
活得开心点儿,
莫贪心。
昨天晚上终于有空安静下来,刚好也很有看部好片子的心情,于是翻出了这部《飞越疯人院》。好电影就是这样的,无论哪个时代何种社会背景都不会影响电影所能传达给观众的思想,因为真理是永远都不变的。什么是好电影?对于我来说,一部好电影的意义就在于它能让我反复思考,找出它对我的价值,而不是告诉我,我应该明白怎样的道理。
《飞越疯人院》就是这样的一部好电影。
我不想再对影片的内容进行赘述,相关的影评已经很多了,我只想说两处让我感到难过的情节。一个是刎颈Billy自杀,一个是McMurphy被人为的变成真正的白痴。
我不知道那位女护士为何总是要去揭那些所谓的精神病人的疮疤,每次看到Billy惊恐的眼神,结巴着说不要告诉他妈妈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很残忍。谁的心里都有一块不愿意让别人碰触的地方,如果我们明明知道还非要去把它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对那种心思已经极度敏感的人,真是居心何在呢。伤害一个人不会让我们得到任何的快乐,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要故意伤害别人。
McMurphy,因为他的反抗,他终于被处以极刑——切掉脑白质,变成一个没有思想和灵魂的行尸走肉。看着他空洞无神的眼睛,想起他带大家去出海钓鱼,想起他为大家争取看比赛的权利,想起他看到Billy的死,愤怒的扼住那位冷血女护士的脖子……酋长说不会留下他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就是结束他的其实已经终结的生命么。我们因为有自己的思想,才是我们啊。
不得不悲伤的承认,在某些制度的束缚下,我们无法也无力去改变什么,只能像其他的那些精神病人一样,慢慢的习惯既定的时间表,习惯被压制,习惯被束缚。直到变的自觉自愿,永远也离不开这些束缚他们的制度。
当McMurphy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移动那个水泥台子之后,他说:我试过了,至少,我试过了。可是,我们又有多少人有那样的勇气去破除自己内心的那层早已被磨的厚厚的茧子呢。
不是不可以,而是根本就不曾想到过。
无论是现在还是在将来,疯人院和护士长化妆成各种形状潜伏在我们周围,飞越疯人院就永远有意义
R.P.McMurphy对体制的挑战以脑叶被切除告终,他对自由的追求失败了吗?他所有的尝试都改变了——哪怕一丁点——“疯子们”的生活环境和心灵禁锢。关于受到争议的死亡,则是酋长对完整人格的高度尊重,代表另一个层面的自由。
最后实在看不过去了。无法忍受赤裸裸的残酷……
同时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剧本的电影,影史只有三部,另外两部是《一夜风流》和《沉默的羔羊》。
疯子如此可爱,正常人如此可恶
这个世界上,一切都被预先谅解了,一切也就被卑鄙的许可了。---昆德拉
它拍出来就是为了被过度诠释的。
片末切除额叶手术和禁闭岛相似 尼科尔森的演出像是史楚锡流浪记中那位 酋长的存在 又有些类似绿里奇迹 但总体还是最接近肖申克救赎的原型——七十年代风浓郁 船上一段是为上扬气氛的最高潮 众疯人都是很有爱的小朋友 奇迹最终可以催生 反派除护士长外渲染不足 其实护士长是无耻之徒里的传奇毒贩奶奶!
谁是疯子?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哲学家只说不做,人权卫士有心无力,普通人像傻瓜一样只知道看热闹。未觉醒的力量需要人去唤醒。那个人就是“飞过杜鹃巢的人”。他牺牲了,唤醒了原力。大众的愚蠢已经不止一次被吐槽了。电影结局的美好,和当下现实的残酷,即使过了40年都未曾改变,要不然也不会有《鸟人》。你永远都飞不出疯人院。
一部不看到最后一刻不会明白全剧情的影片,看我很压抑,在主角掐护士那一段的时候,我都是咬着牙看完的。仿佛我也在使劲一样!主角的女朋友真的很不错。疯子和天才中间就只差一步,疯子很容易满足。他们都是受过精神刺激的人,有很大的心灵创伤。最后一段真是让我泪目,印第安人替主角逃了出去。
谁是疯子?谁又是正常人?没有答案。
“至少我试过了” ★★★★
不自由毋宁死。
高能神结尾,酋长举起盥洗台时莫名的感动…身虽死,但信念犹存!唤起大家对自由的向往才是最重要的,尼克尔森把这个虽不安分守己但是心地善良的角色演活了…口吃小哥那段真想掐死护士长,孩子发型多in啊!每位卡司的表现都很精彩,比精神病还精神病,特别是那位翻飞的大爷,您的舞步好喜感啊…
为什么我联想到在7中的日子
与其说麦克是逃离者不如说他是反叛者,虽然两次三番想要逃离疯人院的主角都是他,但他的同理心和理想主义也将他困在了疯人院里。除了逃跑他更想反抗,也想要摇醒那些并不愿清醒的人们。所以唯一真正的逃离者是酋长,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也并不为疯人院里任何一种价值观所裹挟,他从来都是个局外人。但同这里自欺欺人的某些病人一样,他也对外面的世界感到无所适从。然而麦克的勇敢无畏以及他对生活的热情点燃了酋长心中的希望,也成全了这次真正意义上的逃离。
上大学时候看的,几乎是我从理想主义变为现实主义者的转折点."现实是沥青水泥马路,想在上面睬一个脚印,比登天还难".
(8/10)很久以前就在CCTV看到国内有个相似案件,某个官员把上访者说成是精神病就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不可能飞越的,社会就是一个巨大的疯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