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红到底有多痴迷旁白,又到底有多不会拍片子。 尤记得当年看红楼梦时,震惊于剧情还原程度的我。可不吗,旁白把整本红楼梦都念完了。 现在看妈阁,电影质感不差,演员演技出色。但是你完全可以闭上眼睛,直接听声音,这就是一本有声小说。 一个导演不专注于怎么把信息拍出来,而是专注于怎么把信息说出来,实在是让人费解。 大量的旁白毁掉了观众对光影的欣赏,对情节的联想,对内容的思考,只要听着导演给我准备的重点句就行了。 何其可悲。
《妈阁是座城》对我来说是个挺意外的电影,除了知道“妈阁”是澳门,有白百何,严歌苓老师的作品外一无所知,没有预设立场,不知道内容走向,于是看完电影很长时间回不过神。
中国有句老话“十赌九输”,但是不及电影撕开赤裸裸的“进去是人,出来是鬼”的人间地狱现状给你看,当然,这到底还是部电影,真实的人生更为惨烈。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恐惧“赌”的环境,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每当听到“他又去赌了”这句话的时候,真的犹如天塌下来一般。那时候,我们曾经尝试过人间最卑微的祈求方式,而这是当我成年之后最不愿意面对的——为什么要求一个人,为什么把自己放得那么低贱祈求一个人别赌了,对!为什么要把人生的筹码放在别人身上,为什么要被他的选择决定了你是做个跪下的狗还是站起来的人?
这是这么多年我对赌博者家人的思考,然而,现实并不是说说就可以强大起来的,赌博是个泥潭,会把所有的人拽下去,烂赌鬼会变成猪,而他们的家人去恳求烂赌鬼恢复人性,他们又变成了狗……说到底,这个世界,离人类文明很远了。
这么讲吧,我们小老百姓生活的世界,讲究的世界规则和道德标准,和黄赌毒世界里的完全不一样。有句话怎么讲的——千万不要对监狱好奇。不是说你好奇心是错的,而是一旦你满足了好奇心的时候,往往人生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去了。我们可以设想,作为我们普通百姓,我们中有极少数的人在天时地利人和运气非常好人非常努力和有野心的情况下,才可能实现阶级的上行。我们这样的吃瓜群众往往看不懂上层建筑的操作,是因为他们看到的世界跟我们不一样,很多时候我们用自己作为普通人的思维去思考国家大事,不但狭隘,而且还会被历史判定为愚蠢,上行是如此之难,但是下行却没有底线,比如,人可以变成猪,人可以变成狗,但是一旦成为了猪、狗,(猪和狗不要来骂我),再想进入人类社会,怕是比在人类社会实现阶级上行还要难。你的世界天翻地覆了,你的道德观被击得粉碎,你混迹在人类社会里,看起来还是人模人样的,但是你知道,那个光鲜体面的作为人的身份,获得他人的尊重和爱戴,有人听你说话,你可以和别人说话的时代一去不返了,所以,对于一个人来讲,倾家荡产还不算是最大的灾难,真正对一个人的灾难是,你还活着,但是你比死了还难受。
所谓的行尸走肉,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我说的“猪”这个概念,援引于这篇那些被赌毁掉的金字塔顶影评,私人情感原因,真的是感触颇深。知乎这篇帖子提到你看干这些事儿的人好像都是没文化,只会用暴力的人,实则不然,还得有脑子,如果人没了脑子,那很容易入圈的。以前有人问我,你读那么多书,有高学历,你有房子吗你有车吗?那会我研究生还没毕业,我感觉很羞愧,我说不出有文化能怎么样,反而还有浪费时间和浪费金钱的恐慌感。我这么说,不是说这就是答案,而是说,你有文化掌握了人的心理动向不是让你去赚这样的钱,但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别人想要把你引到这条做猪的路上,是有难度的。当然,像段凯文这种有文化有能力却最后还是请君入瓮的不再少数,那就又要引出另一个概念,自恋或者自负。多少的英雄豪杰尚且会膨胀,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是看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的,段凯文如是,梅晓鸥如是,史奇澜如是,不过大家赌的东西不一样,但是结果却殊途同归,都是血本无归。
我是不大相信史奇澜先生能戒了赌的,所以梅晓鸥让他干干净净地像个人走是好事,别到时候再度不体面砸在手里。电影中梅晓鸥哭诉:你倒霉的时候她在哪?我只是点评这个人物,说得好像陈晓晓在困难关头各自飞了一样,其实,她的操作一点毛病没有。对于这些上瘾的人,都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梅晓鸥单知道债主上了门了,她却没有说陈晓晓和孩子在这个过程中担惊受怕生不如死的人间地狱,这样的烂人,也只有艺高人胆大的业内人士敢收留,说起来普通群众,谁敢?
我曾经见过一个好人沦落为猪,我们这些普通人一生之中能接触几个这样惊心动魄的人间惨剧呢?以前我特不理解,觉得欠债了就说明白了就好了,家里人帮着想办法,先还钱然后再怎么怎么……我说过,人用人的思维是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规矩的,你一旦着了道,没有什么脱身的方法。一个好人,一个体面的人,一个有工作的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就这样,最后成了一个坏人,他还在扑腾地在人的社会里找点稀薄的存在感,但是自尊的溃败会让他在这个烂道上一烂到底。电影中史奇澜给梅晓鸥打电话兴奋地喊着:我表弟开始输钱了!多么癫狂,想一想那些入了局搞传销的人们吧,“以猪养猪”大概是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律,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发动人民群众铺开下线却永无止境,很多偏门的这个赚钱金字塔结构都是一样的,但是塔顶的,一定是人。
人坏尚能自省,人烂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我很多年没见那个入了局的人,曾经很天真地劝过他的家里人,说钱没了再赚呗,只要一家人,熬过去重新来呗。看完《妈阁是座城》之后,我突然嘲笑几年前的自己多天真,人一旦变了猪,在人类社会就没有位置了,要么一家人跟着他沦落,要么切割后他在他的圈子里也能找到新的伴侣。一旦到这份上,人类那些什么爱情、亲情、友情,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跟他再无任何关联,就算就在眼前,他也是看不到的。
你有没有觉得,人才是最可怕的动物?动物们为了生存去杀同类,但是不会折磨同类。而人呢?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叠马仔、掮客们知道自己的财富上有多少家庭家破人亡,那些在赌桌上流连的所谓体面人也知道自己的原始积累或者背后金主的钱,没有一分不带着血淋淋肮脏的东西……但是他们还是这样做了,而电影没有只是指责这些道德标准已经和普通人不一样的人,更多的是在问那些变成猪的人,你怎么就不能活得像个人呢?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买卖,难道要政府要国家全部买单?社会发展进程中肯定有不尽完美的时候,法律的漏洞永远都是存在的,从这个角度上看,套路贷、校园贷也很冤枉,人家至少没有逼着你去借,上套的第一步肯定是那些想要不劳而获就实现自己在自己所在阶层更进一步急功近利的人。
所以,归根结底一句话:人啊,认识你自己!
只要赌,不管赌什么,总是输的。
猪在变成人,既然已经基本不可能,但是其实人变成猪的过程,也不亚于脱胎换骨,我自是没经历过的,只是用听过的故事情节合理想象过,那已经够我做好几年的噩梦了。尽管这个电影在网站看的,被剪得支离破碎,很多东西连不起来,但是它真的是一部很称职的戒赌宣传片了。
前几天看了《妈阁是座城》的点映,真的是一部从故事到人物都特别“严歌苓”的电影。
说来也非常有意思,严歌苓有很多作品被改编成电影,可无论导演是张艾嘉、张艺谋、冯小刚,还是李少红,呈现出来的结果,都依然有非常鲜明的严歌苓的风格,这部片子也是。
如果稍微荡开来说一下,其实文学改编成影视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里面有导演和原著作者之间非常微妙的角力。
有些作品最后呈现出来的成果几乎和原著无关,完全是导演借作品的酒杯,浇自己的块垒,像徐克的《东方不败》,王家卫的《东邪西毒》,都只是借了小说中的一些意象和人物关系,全然讲的是自己的东西。
有的作品的导演则像个翻译,亦步亦趋地把书里的文字影像化出来,比如老马丁拍《纯真年代》,以视觉的方式复刻了原著的魅力,却没有太多导演个人的发挥。这种都算是好的,有时候发挥失常,比如许鞍华翻拍《半生缘》(以及即将到来的《第一炉香》),就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当然最好的情况就是互相成就,导演的声道与原著的声道相互交织成复调,发出动人的共振,如侯孝贤翻拍《海上花》,又如李安改张爱玲的《色戒》,于细节处力求分毫毕现,在大主题上却微妙地与张爱玲错身擦肩。张爱玲讲的是男性极致的自私、自恋与冷血,还有女性的清醒的折堕(这个真的是张爱玲反复书写的主题,从《第一炉香》、《殷宝滟送花楼会》一直到《色戒》,直到《小团圆》,才算是既有入梦,又有惊梦)。李安讲的却是家山北望泪沾襟,从个人信仰到家国概念,都是坍塌的幻觉。
说回到《妈阁是座城》。李少红按说也是一个在视觉呈现和台词改编上很有个人风格的导演,但这次的电影非常“收”,只在细节上能看出来女导演的细腻,尤其让我惊讶的是,李少红把白百何拍的很好看。
严歌苓本人其实一直是游走在严肃文学和通俗文学之间的作家,非常高产,喜欢尝试不同的风格与题材,结果就是作品当然会有良莠不齐。但整体来说,严歌苓的作品可读性都是比较高的,相比较“常情”,她也更钟爱“奇情”,她喜欢写在特殊的时代、特殊的环境里,一个看似的普通的女性是如何在际遇和感情中完成自己的成长。
《妈阁》的故事也是这样。故事的背景设定在回归前的澳门赌场(澳门的英文是Macau,所以妈阁是澳门的别称),白百何饰演的梅晓鸥是一名赌场的叠码仔,被生活推着周旋在三个男人之间,这三个男人分别是她的前夫耿乐,她的客户吴刚,和她的爱人黄觉,梅晓鸥就这样胼手胝足地在妈阁这座城里谋生亦谋爱。
严歌苓笔下的女主角,无论什么个性、什么背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藏不住的女性的风情。而白百何以前演的那些电影,无论是成名作《失恋33天》,还是后来的《滚蛋吧!肿瘤君》、《捉妖记》,她的形象都是大大咧咧,有时候还有点毒舌,长相也不是妩媚风情挂,在美人如织的娱乐圈甚至算得上相貌平平,所以最开始我对她能否胜任女主角是有点存疑的。
但片子里有一场戏非常惊艳我,白百何与吴刚烛光晚餐,彼时吴刚已经欠了她一大笔钱,正打算赖账,白百何看的很明白,却并未完全戳破,俩人还没有撕破脸。那一场戏,白百何把女主角软中带硬的个性展现的恰到好处,一边要做出楚楚之姿与男性社交周旋,按捺住心中的焦躁和愤怒,另一方面又不能真的让别人以为自己是一介好欺负的弱质女流,这种微妙的分寸,她呈现的相当准确。而且在烛光摇曳里,白百何平凡的五官竟然生动妩媚起来,非常禁得住特写,有一种别样的蛊惑力,也看得我暗暗称奇。
严歌苓作品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女性无论外表多妩媚,内核总归是有地母的属性,是柔软的、宽容的、充满了母性的,她们承担生活的风云变幻,也承担男人的软弱、自私、孩子气,哪怕外表泼辣(比如小姨多鹤里的朱小环),内心深处其实是无怨无悔,坦然接受这样“女性的命运”,也体现了严歌苓本人的感情观和女性观。
《妈阁》里的女主角也是这样,非常心软,也非常隐忍。一次又一次被客户、爱人、前夫辜负,却依然替他们善后,给他们补窟窿,帮他们重建生活的秩序,给他们温柔与爱意。——但是,女性的心软、同情、与付出,真的能带来现实层面的回报吗?显然答案是否定的,无论这个回报是指感情还是金钱。严歌苓对这一点其实看的非常清楚,很有可能一个女性付出了她全部的温柔与善意,到头来依然会是两手空空,但她们还是选择去爱,去保持柔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心。
我曾经对严歌苓这种女性观非常质疑。记得她曾经在一些访谈里表达过她的性别观,说她认为女性其实是比男性更坚韧、更神性的,所以女性是在包容、怜惜男性。当时我觉得这简直是在自欺欺人,是忽视女性被侮辱被损害的处境,将没有选择的无奈、没有出路的隐忍美化成一种更为崇高的包容。
但我后来的想法也产生了一些变化,每个人都有解释自己、为自己选择一种叙事的权利,而且站在外人的视角,确实也难以窥视他人内心的真实世界。我现在尽量避免去judge别人的观点是不是够“现代”、够“进步”,只要她对自己的生活可以自圆其说,我都尊重,虽然不见得认同。
最后,这个片子最大的看点当然还是吴刚的表演。他真是一个好演员,不愧是舞台上几十年磨出来的演技,把一个贫寒出身的地产大鳄演的活灵活现,无论是春风得意时的装模作样,欠人钱赖账时的打肿脸充胖子,在赌桌上杀红了眼的失态,还是最终满盘皆输时候的狼狈沉默,真的在个体身上呈现了时代。
当年那些捞偏门的大老板们,也曾经是顺风顺水的时代弄潮儿,有过他们的好时候,但老话说的好,“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终于山穷水尽覆水难收。放在澳门回归二十年的大背景里看,颇为意味深长。
梅晓鸥饰演的女性叠码仔,无论在职业上还是性别上,都似一个旁观者,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而她自己,赚过钱也亏过钱,得到了一个爱人又失去了他,二十年弹指一挥间,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与最初的一无所有相比,岁月究竟荡涤了什么、馈赠了什么、又夺走了什么。
滚滚红尘翻两番。
非原著党,冲着片子的反赌题材打5星,作为一名曾经的“赌徒”,我告诉你为什么值得5星。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社会上一直以来都是打击赌博,告诉你赌博了我就要把你咋滴咋滴,但是从教育意义上的反赌它是空白的,甚至是灰色的,只是换了个名字存在,它不叫赌博了,叫博彩;不叫赌场了,叫股市;不叫叠马仔了,叫理财经理;不叫钱了,叫数字货币。
千万不要以为赌博离我们很远,其实它就存在我们的身边,当你输了第一次,当你第一次借钱填坑,当你运气好第一次回本,当你第一次洗白的时候,你能想起这部电影,想起我的这段话,你知道不能再继续赌了,能够让你悬崖勒马,那么它就是值得5星的。
说回电影,演员选择上我觉得ok,特别是段总这角色,让人非常深刻,几十年的积累让他比普通人拥有更多的机会,普通人输了一次,可以找朋友借,第二次可以抵押贷款,第三次可以坑家里人,然后你再也没有第四次了,段总这层次就不一样了,直到最后还有1:20的杠杆可以最后一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把开的的是庄,他收手了,他还是他的段总。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哈,不详细说了,影射的就是我们所在的各个阶层。
然后剧情,故事线是真的不太清晰,毕竟把应该是50集的电视剧容量浓缩成电影了,有兴趣的可以看第二次,会清晰很多。
最后还是要提醒一下,别赌博,当然啦,还有别炒股,别炒币,别买p2p,别信理财经理,有钱就买房,南北通的,准没错。
没觉得这部电影烂,网络评分竟然低成这个样子!我主要驳斥三个说法,同时墙裂推荐这部电影。 第一,这片儿都是赌徒喜欢看。这话说得没错,有过这种经历的我确实很喜欢,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判定这部电影烂呀。 《破冰行动》 上映的时候,我看了两集实在忍不下去,后来想明白了:可能是因为普通观众根本接触不到剧里边的事情看着新鲜,而我以前的工作比较关心新闻,早就在新闻里把那些事儿看得不厌其烦了,所以再看到这部剧里各种卖关子、铺垫伏笔就觉得装X。 《妈阁是座城》 正好相反,反而是对电影中一些情节比较熟悉的人,看着分外有感。电影我很喜欢,也更加期待严歌苓的原著。 第二,不相信有梅晓鸥这样的叠码仔相信爱情,也不相信史奇澜这样的赌徒从良,这类人主要是豆瓣党。 从2002年开始,豆瓣党就不再相信“正能量结局”,那一年张艺谋的《英雄》上映,豆瓣一水儿差评。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英雄》成了被低估的影片。 豆瓣党差评这部电影,也是因为不相信赌场叠码仔会点火烧钱、会朝海里扔钱、会免除几千万债务……针对这点我想说:越是看过、经历过一些黑暗的东西,越会相信世界上确实存在真善美这回事,电影只不过是把真善美存在这种情况展现出来,并且是以不完整、横截面的形式展现,这很难理解吗?想再共享一个观念:剧情是电影里很不重要的一个层面,如果那么抠情节去看小说呀。 第三,全片最后一个镜头,白百何对着黑底白字朗读PPT的,绝不是原著的意思,甚至不是原片的意思,这必然是受到某种不可抗力的影响,稍微靠谱点的影迷,应该明白这点呀。 想再说说段凯文和史奇澜两个角色。段凯文这种“人倒式不倒”的人现实生活中确实存在,有一类人“stay hungry,stay foolish”,他们是“stay 逼格,stay 架势”,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因为坏,而是欺骗自己到了自己也信的地步。我就见过一个人,他的座右铭是“只要明天不死一切都OK”,情形类似段凯文。
还有那个文艺赌徒史奇澜,不怪梅晓鸥(白百何饰)被她驯服,像他这样好赌的艺术家,既浪漫柔情又精彩刺激,简直是“流氓会武术”的高端升级版,特别吸引那些见过大世面的女人。 白百何这次演得挺好的,但也没有什么类型的突破,都是演一个不管不顾的小妞,就是她擅长的“小妞电影”,别人赌钱她赌感情,到底赢了还是输了?大家自己去理解吧。 汤唯演过一个有关赌博的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两个对比后,我还是更喜欢《妈阁是座城》,这大概就是观众缘吧。 再次向大家推荐这部电影!
(这是篇纯粹的人物采访稿,只聊了片刻《妈阁是座城》。若想了解主演,欢迎打开,聊电影的在这→《人人不外赌徒命》)
黄觉很高大。采访前在摄影棚拍照,气势比身体先一步动起来,视觉效果能溢出背景板的高边。
结束后换了件鲜红的衬衣,到桌子旁坐下,喝水,放好,犹豫片刻最上面的纽扣是否要扣上,目光鱼一样游过来,头一回在水平线上接住了。顺势把整张脸庞看下来,深沉,稳重,又似乎随时可以岔向雀跃或困倦。
他开口,是熟悉的沙软声线。慢条斯理地聊电影,摄影,以及生活态度,可以比清凉的初春更宜人。
时不时地眼光会错开,也许是窗外的阳光忽地猛了,也许是眼睛熬得太红,又也许,觉得对面的访问者,也像自己依旧没有习惯面对的摄影机。
可即便面对假想的镜头,要谈的,能谈的,都跟自身一样磊落。
《倾城之恋》(2009)里有一段,九龙码头的工人们一刻不得闲地扛包、卸货,蚁般的个体打散在背景里,任谁都丧失了被聚焦的黏性。范柳原(黄觉饰)跟白流苏(陈数饰)坦陈往事,说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在这里挣过活命钱。
白流苏没想过,他范柳原可以是西装革履的翩翩公子,也可以是粗布烂鞋的碌碌百姓。很多人也未必想过,他黄觉摆在镜头前,可以往上走,也可以往下扎。他有这身段,也有这气度,现实生活中的差池,就是有能耐先在镜头前历上一遍。
从张杨的短片《寻人启事》(1999)算起,他演过了许多人物。饶是如此,他也还是认为,没有任何一个角色与自己有很高的贴合度。
他自视“共性不是那么强的人”,而且“性格很内敛”,“这么内敛的人,一般没有什么戏剧冲突,而角色上很少会体现到这种”。
镜头内外拉开了距离,“可能很多角色都是一个不同的横切面”,观众与他相识,从哪个角色开始都可以,反正“不一定第一次接触的,就是最好展示的一个”。又或者,可以从新闻,从微博、朋友圈,从某一篇报道开始认识,他觉着,那也是缘分。
黄觉说,“或深或浅,都无所谓”。
这般心性平和的人,即便是在演艺事业上,也不会过多掂量角色的分量与成色。要是给足了选择余地,他更倾向于根据导演与对手演员来挑。至于故事、人物,都要放到次要的位置。
接下来,他会有两部电影上映,一看,果然循了这样的准则。
根据严歌苓同名小说改编的《妈阁是座城》,由李少红执导。那年黄觉接拍的第一部长片,就是她的《恋爱中的宝贝》(2004)。往后,电视剧《绝对隐私》(2005)、《幸福从邪恶中穿行》(2005),电影《门》(2007)、《建党伟业》(2011)以及尚未定档的《迷妹罗曼史》,李少红在,黄觉也在。
她是和黄觉合作最多的导演,其次,才是徐浩峰。
在《妈阁是座城》里,他演史奇澜,一个赌徒,也是一名艺术家。两重身份叠加起来,哪怕身处“充满三更穷,五更富,清早开门进当铺的豪杰”的妈阁,“他对于起起落落这件事情也没那么在意,或者没那么强烈的感受”。能让他产生那种情绪的,“始发点还是爱吧”。
黄觉剖析,“史奇澜对梅晓鸥(白百何饰)这个人感兴趣,以至于对她动了感情,去爱这个人,想进入她的世界,想进入她的生活,他很片面地认为赌就是一个入口”。一说,史奇澜也自有他的惊心动魄了。
聊起故事当中似乎更契合他气质的段凯文,他也是一笑,“我以为找我演段凯文”。但即便自认样子看起来不像一个雕塑家,黄觉也只是接下角色,然后泡进去。他跟着一位真正的雕塑家体验生活,慢慢地琢磨出“雕塑家跟我们一样,并不是挂像那种”。很自然地,史奇澜也是他了。
《雪暴》中的悍匪老二也是他。老大是谁呢?廖凡。跟他合作次数最多的演员廖凡,在《恋爱中的宝贝》里,就是他怀了些鬼胎的哥们儿。似乎这一次,新片也要衔上老片的宿命。
老二这个人物,黄觉评价他“目的很明确,换句话说,他有自己的信仰,信仰就是财富,就是要挣钱”,目标圈好了,就在茫茫大雪中奔着去,没有计划也不打紧。
都是些有点像黄觉但也只能是有点像黄觉的角色。
而黄觉通过演员这个职业,了解了一个又一个感兴趣的人,体验了一种又一种百味杂陈的人生,但要说像一些演员那样,借此挖出了自己的另一面,他又不会有任何同感。学舞蹈出身的人,记得当年就是从模仿动作开始,也许如今,模仿的是角色的肢体与性情罢了。
模仿的定义很明确,他与他们,可以产生映照,但不会走向雷同。谁都没把谁给扭出什么新的状貌来。
从另一个层面看,不谈任何超越的表演或灵性的诠释,只谈朴素的模仿,也是要把自己从演员的位置中往下一放。
就像在密友周迅的节目《今日影评·表演者言》第二季(2018)里袒露的那样,黄觉认为“演员”这个称呼,自己“还够不上”。
但在这套说辞里,又藏了另一种思考。假如你问他,什么时候才会觉得够得上,他会说,“退休那天我都不会把那一根弦放松吧”,因为“对自己不满足,不满意,才会让这个东西往前走”。他又补充说,“这是我对演员这个职业很独特的一种促进自己的方式,别的东西我不会。”
对于这种表演上的迷茫,他形容“无时无刻都会有”。
黄觉非常坦率地解释,“我并不是一个专业演员,我天性还没有解放就已经做了这个职业了,所以永远会迷茫,永远会紧张,我不是一个很善于面对镜头的人。”
这种迷茫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色。曾经他调侃过自己,说是别人摊上中年危机了,就去买跑车度过,而他选择了拍摄毕赣的电影。因为《路边野餐》(2015)让他动容,让他想去找“荡麦”这个并不存在的乌托邦。
细问下去,他透出了一点笑意,“我没有清楚意识到中年危机是什么,但是我觉得应该到中年危机的年龄了”。
“狡狯”得很。他不介意大众从哪个渠道开始对他进行印象的拼图,但只要你存了一点对号入座或主题先行,他也会云淡风轻地抹掉那些标签或帽子,兴许,那会儿内心还带了一丝窃喜。
他的茫然,原来还真不等于慌乱。
拍《地球最后的夜晚》(2018),汤唯可以为了红印子的逼真性,直接用瓦片划伤自己,黄觉对此表示敬畏,但“可能会先想有没有别的办法”。那时候,剧组面临许多困难,就连最吃重的长镜头,也就剩下三天时间来拍,大家都很焦虑,可黄觉没有。
“我倒希望我的工作状态能够这么一直延续下来,因为我很安心,很投入,我很享受这种状态。”
让黄觉享受的,还有摄影。
跟他谈摄影,眼里聚的光似乎多了一些,语速也更快一些,稳一些。
他喜欢一些传统的摄影大师,比如美国的威廉·埃格尔斯顿(William Eggleston),还有捷克的约瑟夫·寇德卡(Josef Koudelka)。
“我严格意义上开始对摄影感兴趣,就是在伦敦的泰特美术馆看到一张照片,深深被它吸引了。”
那是上世纪60年代的一张《儿童三轮车》,作者正是让彩色摄影进入艺术创作主流的“彩色摄影之父”埃格尔斯顿。在黄觉的印记里,大师用了很低的角度地去拍,于是这辆“摆得很庄重”的儿童三轮车在构图里变得巨大,犹如一个庞然大物。
“我突然间觉得这个视角,让这辆很普通的儿童车,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神性。下面,我就对摄影有了一个新的理解。很多人说‘被决定性事件打动’,我觉得这不叫决定性事件,就是不同视角、不同构图给一个东西赋予不同的意义和感觉。”
灵性被打通,从当年的博客到现在的微博,能看到他摄影技巧的猛进。而且,早年的照片会昏黑一点,有更多的颗粒感,现在即便是黑白照,也会透着光芒。这说的是色彩与明暗,也可以说心境与态度。
问题一抛出来,黄觉下意识地要自嘲,把那“功劳”让给一个用了七八年的APP,让给日益精进的滤镜使用水平。又马上肃正,“慢慢对这个APP认识和了解,其实就是对自己审美的一个改变的过程”。
这审美,“自己没意识”。黄觉说,“以前特别爱加暗边、黑圈,慢慢不大愿意。可能人年纪越大,越喜欢明亮的东西,就跟年轻时候喜欢家里装很厚的窗帘,把窗帘敞得很开,希望阳光直接照起来,现在喜欢薄一点的窗帘,照进来,但是别照那么透。”
具体说来,是“透光率50%、60%的样子”。
他的生活在社交媒体上照出来,也是这样。“拍照拍出来的,都是你自己的内心。”这个喜欢在家里待着的大男人,随手抄起相机就是一顿拍。
太太麦子,儿子小核桃,女儿小枣,再加上柴犬菜菜,名字素净的一家,在他的镜头下构成了日剧的温煦。光景比什么都淡雅,往里一探,所谓爱情与亲情最好的模样,凡俗人间也找不到更多更好的注解似的。
很多人把他们一家藏到网络的一隅,心中的一角,开玩笑地说,不敢让黄觉或麦子太火了。都警惕着,这一火,怕是光与热都要摊薄了。
黄觉也不是那种张扬着要火的性子。他拍,大家看,一种很投契的关联始终都在。
很多人想知道,拍得那么好,什么时候会出一本摄影集。其实这个想法,他非但没有过脑,而且觉得头疼。前些天有人问他要照片,翻硬盘就已经让他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的,翻着翻着还发现旧照没了,更是加了一层心疼。
说到底,照片不只是照片,那一瞬,也不只是一瞬。
他是真的爱摄影,爱把那些情绪与故事定格在方寸之间。
人是他镜头中最长青的主角,各位明星或路人,逮谁拍谁,环境早已退居二线。“不管拍家人,拍不熟悉的,拍实景,还是空景,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因为“我一般就看现场,而且我习惯用大光圈,环境都会被虚掉,我也从来没试过把光圈收小,去把环境带上。”
黄觉强调,“只要是那一刻。我并没有想说它要呈现什么,就是那一刻打动我,我能够以最快速度拿起照相机拍就好了。”
置顶的那条微博写道,“网约摄影师正式出道”。黄觉说,“虽然像开玩笑,其实我是有这么个想法,特别想拍一个系列,拍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不同状态的女性。”
男性也不是不可以,《雪暴》发布会上曝光一张他给李光洁拍的照片,完全大杀四方。“但是拍女性,可能是更愿意了解她们一点,毕竟是直男嘛。”
系列还未成形,但都知道屡屡强调自己“直男”身份的黄觉,最爱拍的还是麦子。麦子在黄觉的镜头下,眼神是海也是风。
“突然间你觉得好看或者是打动你的那一刻,你并不知道它是什么。也许是表情,也许是刚洗完脸脸上的水珠,也许是刚熬完夜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或者是工作完的疲惫感,或者是她很端庄的一种美,或者化完妆之后口红的色号,都不一定。”
黄觉最诗意的表达,出现在谈到麦子的时候。
黄觉的诗意,也在他的脚上。
他在微博侧栏的简介里,赫然满上“美鞋博主”四个大字。去年他说,“想在和谐号轨道边上有一块可以自己耕作的地”。麦子回复他,“拿来种鞋吗?”
种再多,怕是都不够。反正,色彩斑斓、风情万种的鞋子,没有一双能让模特身板的黄觉犯难。他说,“出门前发现一堆没穿过的鞋、比出门捡到钱还高兴”。又说,“真的、这世界上最好看的鞋、全在我这儿”。反正,“说鞋不行真忍不了”。相反的话,“以后谁夸我的鞋夸得最神采飞扬我就给谁打钱”。
他给自己下了总结,“可能会因为鞋而被送进戒治中心”。
面对嗜鞋如命的人,第一句当然是“觉哥,鞋子特别帅”。立马回应,“哪个?这鞋子?”趁着周围有人补了一嘴“发微博的那个”,旋即追问,“我现在夸一下鞋子,你心情会比较好点吗?”
黄觉只是赧然一笑,“我其实对鞋子没太大概念。”
聊下去,发现他喜欢“拆台”,拆别人的,也拆自己的。用一种以退为进的游戏方式,很有乐趣。
在这些时候,他身上存在的反差感,就衬出了冷幽默的温厚。
他剖白,“我是一个相对比较柔软的人,跟我的外形可能有一定差距”。
这方面还有一个例子,“最近发现我开的车非常大,就是那种能买到的最大尺寸的车,但是开车的时候我听的音乐,跟那个车的气质有很大的反差”,因为都是后摇,迷幻摇滚,或者是那种很柔软的歌。
也许有人还记得他刚来北京时,带着对黑豹、唐朝的热爱。“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很重的摇滚,或者金属,但当时他们代表了一个很不一样的声音,就是很新鲜的东西,和青春期,和荷尔蒙都能够契合。”
到头来,“我到北京之前喜欢的是达明一派,所以说,那种气质是一直延续到现在的吧。”
就像是走南闯北多年,翘舌音、儿化音说得越来越习惯,可哪怕在北京生活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在家乡南宁的时间,他也还是会记得老友粉的味道,“我会喜欢吃酸笋,基本上童年的记忆,都落在吃上面了。年纪越大,童年的味道显然越来越会凸显出来。”
有很多硬派的呼喊,都藏到了温软的容器里。
他喜欢摩托,“在广西的时候,摩托车是一个主要的交通工具,慢慢就觉得可以”。可以了,有钱了,就开始买摩托车,结果买了很多辆,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出门。
“我每次要骑摩托车的时候,要想半天我的目的地是哪。你没有出门的理由,后面就很少骑。就是你生硬去想一个理由去骑摩托车,对我来说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
开酒吧Mandrill也是,纯粹就是“因为想有个朋友一起聚的地点”,但一直等到酒吧开业,他才想起,其实自己并不喝酒。
黄觉在《今日影评·表演者言》里回忆,当年李少红筹拍《恋爱中的宝贝》时问周迅,身边有没有一个男孩,就跟这个城市很贴切,就像块青苔一样,你扔在哪儿,他都能够存活。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像那样的青苔。连骑摩托车,开酒吧,都是非常青苔的性子。
“其实都行”,黄觉无意间又给自己来了个到位的总结。
“你让我非想去一个目的地,对我来说,是一件挺难的事。我突然间发现,这就是我的人生。我的理想是什么?没有理想。其实大到没有理想,小到骑摩托车要去哪,我也没有目的地。所以导致我现在最喜欢的项目就是绕二环走路,因为不用去想目的地,就是你一个圆圈走完就完了。”
请漫无目的的黄觉谈最欣赏的角色,说起了美剧《难以伺候》(2016- )。这剧播出的平台是HBO,黄觉在《恋爱中的宝贝》里演的刘志,曾经很前卫地说自己失眠时就彻夜看这个电视台。
抛开职业不说,《难以伺候》的男主“那人”(本·辛克莱尔饰),是黄觉公开说的“最喜欢的直男”。在他眼里,“那人”“很有同情心,很在意这个世界,很愿意聆听,性格很柔软”。他与发小久别重逢,对方让他随便带去哪都行。
黄觉说,“一般情况下,两个直男肯定是去鬼混”。但结果是,他俩一人骑一辆自行车,骑到了哈德逊大河边上。“那人”说带着他去看日落,赶到那却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天那么阴,看不到太阳。
“就这么简单。我觉得如果是我的话,我也是这样去找个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去待着。”
(3月29日采访。简版载于《电影》杂志与“电影杂志 MOVIE”公众号→《黄觉: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时的青苔》。摄影师达生。)
三星半。白百何的表现还是可以的,但电影整体有些平,导演想以小见大,但大时代变革的感觉体会不深,有些失败。而且女主的设定太圣母了,看的憋火!男人赌钱,女人赌感情,但女主动情的点也莫名其妙,看的时候能看进去,但属于看完就会遗忘的电影。
严歌苓非常钟情写困住的人,这一类人往往背负着奇情畸恋,失魂脆弱时,要靠伸出的枝蔓去吸取其他人的养分,然后断手断脚,类似寄居蟹里长出章鱼腕,女叠码仔这个角色比白雪过去的任何一个都复杂,她的转型比我想象中决绝,可惜导演对电影叙事感基本失灵。
白百何真是倒霉啊!本来情圣上映应该可以成为中国电影票房第一个百亿的女演员的,但吴秀波出事了,所以上映不了。现在这部电影也翻身不了,票房口碑扑街!
李少红12年没拍电影了,看完可以明白她为何看中严歌苓的这部新作:女性视角,题材新颖(以回归前后的澳门为背景,以一名女叠码仔为主角),声色犬马,人性浮沉。现在已经很少在大陆银幕上见到殖民地色彩的澳门,而且深入挖掘了赌徒们的内心世界,摆脱了港片类型窠臼,吴刚演的风度翩翩、死都不认账的老赖角色实在太迷人,客串阵容强大。看完跟朋友交流,发现很多男生不喜欢女主“万花丛中过”的经历,不理解她结尾看淡一切的选择,但我作为女生还蛮有共情的,这个故事归根结底还是梅晓鸥的爱情围城,什么商海大佬、渣男艺术家、赌场小狼犬,她都不在乎了。李少红透露选择白百何的原因是看中她身上的都市感和经历感,不过白百何的表演总是有些套路化,我暂时没想到更好的人选。
最初是在四处游离,看这牌桌规矩,看众生百态,可当坐下的那刻谁不想以小博大,期盼永远好运呢……非要落得狼狈不堪才不情愿地放手,非要满盘皆输才肯善罢甘休,最后咬牙切齿恨这瘾难戒,意难平,欲壑难填,没有人能体面起身了。
节奏太平了……明明设在巨型变革的十年大背景下,除却旁白和零散的新闻以外没有更多体现,想要借环境说事却无法以小见大,可惜。这种章节式的编年纪还是更适合电视剧体裁,放在大荧幕上,即便冗长两个小时也只能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唯二节奏起来的部分,应该只有老段最后一赌和老史越南设局穿插追债了。
谁能想到我觉得演技最好的是出场不多的梁天老师和胡先煦。吴刚老师演技稳的,白百合演技整体上不错,最佳是和吴刚老师吃饭那场戏,和黄觉吵架收拾东西那场有点做作。还有看到钱小豪演戏好开心。另外实在忍不说一句这叙事能力真是差,故事性一点也不强,男女主莫名其妙就爱得死去活来了,最起码爱的时候你给个心动的眼神啊,哪怕0.1秒也成啊。黄觉不知道为啥是男主,戏份没吴刚重,台词又差让人不入戏。最不能忍的是儿子从小到大都换了几个演员了妈还是二十几的模样,不出戏吗我就问问?
高于期待值,除了女主造型年龄跨度感不强,其他情感还是蛮细腻的,在人生里每个人都是命运的赌徒,无论赌对还是赌输都只能继续向前.白百何讨债吃饭那场戏真的很好,吴刚非常稳,真的感觉连皱纹都是戏,最近完全迷上吴刚了
因为抱的预期比较低,但没想到竟然是一部动人的电影,我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但其实内容很丰富,白百合又一次打动了我,吴刚真的是演得太好了
感觉整个电影里面梅小欧最有钱 一大堆人欠她钱 还有能力住别墅 梅小欧的💰是怎么来的
两颗星给吴刚…我严重怀疑李少红是否会电影叙事……
去了那么多回澳门,终于把这里的地与海,赌场与住地,看了个仔细。赢一回,喜一回,点到即止的悲欢没意思,忍不住逾越一步,成王败寇才够绝。赌场上的人,何止赌钱赌气,还要赌情赌爱,又或者,在人生还没开始变天前,堵一个起起落落的模拟与夸张。这样的故事,是在尖峰里寻找雄奇,梅晓鸥这个女人,是在尖角里找温软。严歌苓的原著,是有纵深的,也是有自由的,可有些大时代的背景挤进去,就窄了些,有些感情放到一年年的格子里,也散了些。思来想去,最可爱的还是钱小豪演的老猫。两星半。@北影节,朝悦
“雕一个人,便是了解一个人的过程” 看之前以为是部家庭女性题材,没想到是一部发生在澳门关于戒赌的男情女爱片,各种作的还挺欢乐。澳门果然是块福地,400年没有战争、饥荒或瘟疫…剧情跌宕起伏,跟随女主经历三个男人的暧昧、欺骗、纠缠,赌上一切却执迷不悔。“不知道爱他什么,还拿命来爱,那就是真爱了” 只能说白百何太惨、但也太有钱了,又是烧钱又是扔钱的,看的我心痛。不必用三观去凌驾评价,电影剧情如此,生活中又何尝不是如此?一边骂一边又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现实。“别人赌钱,你赌感情啊!” 人生很难,那就敞开心怀,开心的做一个感情里的“赔钱货”吧!
我带你入赌场,你带我过情关,赌场有庄有闲,情场有赔有赚。赌徒叠积木越垒越高,在牌桌上粉身碎骨。女人赊感情越贷越多,在人生里满盘皆输。看得清谁是未来客户,看不清谁能托付一生。不知道爱他什么,还卑贱像海鸥往爱上扑。那些男人晒过煎饼,捏过泥塑,在赌场上宛若英雄,只有我在情场里像个赌徒。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电视剧一般拍摄,冗长琐碎的对话,沉醉于类似“赌我戒了,戒不了你”的爱情箴言。真没必要拍出来。
希望白百合女士把片中丢掉的钱全部都砸我脸上谢谢。
论何为年度第一大失所望
多加两颗星给大陆影史上第一个接近真实的赌徒角色段凯文。这种借助精确动作和微表情、对被抻至极致的人性的高密度展示,我想不出一个能比吴刚更胜任的演员。
一个不好意思追债的女人的时装秀?禁赌宣传喜剧片吧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