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演员和固定导演、特定电影风格捆绑已久,如果出现在其他作品里会觉得违和,甚至不太能接受。李康生在《馗降:粽邪2》的法师、《楼下的房客》里的同性恋租客,其实很容易让人出戏,像是让一个枪法精准的狙击手打掉天上的云朵,古怪的大材小用。李康生只有在蔡明亮的电影里才是李康生。
从《爱情万岁》(1994),《天边一朵云》(2005),《郊游》(2013)到这部暌违已久的《日子》(2020),蔡明亮最喜欢拍的是“孤独和寂寞”。
王家卫也喜欢拍“孤独和寂寞”,两个人的寂寞是截然不同的。
蔡明亮是静态的,王家卫是动态的,蔡明亮是灰暗的,王家卫是缤纷的,蔡明亮是痛苦的,王家卫是轻松的,蔡明亮是失望的,王家卫是满怀期待的,蔡明亮不苟言笑,王家卫絮语闲言,蔡明亮的孤独因为压抑的情欲而肿胀而蓬勃而疲乏,王家卫用繁华的霓虹和思绪使孤独对象化审美化,成为自珍自恋甚至享悦其中的艺术。
《日子》是蔡明亮“寂寞”的主题再一次探索,是深化,也是简化,放弃叙事,传达情绪。
《日子》片长127分钟,只有两位主要演员,影片结构是完整的一天,从早到晚再到清晨。开场就是李康生看着窗外的风雨,满脸疲态,持续了5分钟。接着是李康生和亚侬各自的生活,洗澡,洗菜,烧火,做饭,逛街,购物,全程基本一言不发。中间甚至有一段真实的李康生治疗肩背病痛的片段,还因为电击疗法发生意外烧到头发,正在拍摄的导演急切地介入帮忙清理,这段已经是实实在在的纪录片,跳出了虚构和故事。之后是长达20分钟的酒店按摩戏,观众在大银幕前面对李康生的身体,欣赏完一整套泰式按摩,极为考验耐性。
按摩结束,李康生送了亚侬一个八音盒,亚侬打开音乐盒,流泻出卓别林《舞台春秋》(1952)的主题曲《永恒》。两个人静静地听着音乐,然后告别。李康生沉默片刻,又追上了上去。镜头在远处注视着两人在小店吃饭,聊天。
李康生回去,继续劳作,散步,睡觉。亚侬回家,烧饭,睡觉
李康生第二天早晨醒来,睁开眼,迷茫的眼神,若有所思。
亚侬来到公交车站,仿佛在等什么,缓缓拿出八音盒,听着八音盒的音乐,看着繁华的车水马龙。
他们聊了什么,他在想什么,另一个他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蔡明亮现在喜欢随机地经常性地保留一些影像素材,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地记录。这部电影的素材是从2014年开始拍,拍到2019年,背景人物的淡化和模糊,让素材也失去辨识的可能,四年多的影像片段结合到一起,观众很难区分出他们是在台北、香港还是曼谷。在曼谷,蔡明亮决定制作这部电影,拍摄了中后段的按摩戏和片尾的公交车站戏份。
之前零碎的片段在这里突然有了联系。两个人有了交集就有了事件,两个人分开就有了故事。
八音盒让画面出现了情绪的碎片,一旦有了情绪就有了意义,就可以感受,就可以解读。
蔡明亮依然是对人间有眷恋,即使彻骨的孤独,也不愿放弃。
除了高度纪录片风格的内容、大量固定长镜头,蔡明亮在这部电影里最突出的形式突破是接近于零的电影台词。除了治病一段李康生和医师有些简短交流,两位主演之间基本都是靠眼神和表情“对话”。
蔡明亮电影台词的简化是近年作品的趋势,在这部电影的开头干脆打出了“本片无对白字幕”。导演认为“语言是危险的。”
在表达情感的时候,语言不仅是危险的,有时候也是多余的。
李康生坐在窗前发呆,两人按摩完之后的对视,两人一起坐在床边听八音盒音乐,李康生早晨醒来后空洞的眼神,亚侬在公交车站落寞的身影,这些时刻无法用语言表达,那些微妙的流动的变幻莫测的难以捉摸的感受多到复杂到简单到语言无法承载。不说话的时候表达的比说话时更多。
就像那场漫长的按摩戏,肉香弥漫,情欲淤积,虽然一言不发,但是欲望蓬勃。它承载了两个人的寂寞,又延续了甚至放大了寂寞。是开始也是结束。是可能性。
《深焦》记者采访时问导演,是否“性”在这里很重要。
蔡明亮说:当然很重要。人与人相处,最后留下一些什么东西,是什么?这不是一个故事片,我们不用说得很明白。正因为它不是故事片,它说的不是很明白,所以它很真实,思念很真实,寂寞也很真实,不一定要完成。生活普遍就是这样,没有事情被完成,完成都是编剧在完成,或者电影在完成。我不觉得需要完成,所以我现在最感兴趣就是拍没头没脑的电影。我们长期都被电影的完整性……所“洗脑”,洗到我们习惯、束缚了,看不到更多东西,看到的可能都是假的东西。我觉得通常真实的都是没有完成的,来不及完成的,或者不会完成的,所以人生才会有感触。
两个男人的一次约会在这部电影里具有了某种象征意义,吃喝拉撒,生老病死,买与卖,爱与被爱,寂寞与等待,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日子”,《日子》就是在讲人如何活下来。
电影的主演之一亚侬,是蔡明亮在曼谷街头偶然认识的打工仔,老挝人,当时是厨师,导演吃了他煮的面,他刚好休息一下,就跟他聊了起来,留了联系方式,有了一些交往。想拍这部片子的时候,就拉着他一起了。
蔡明亮曾对《明报》记者说起电影的创作:
“我的电影和我的生活有很多重叠,哪怕是一个道具,我不会坐在家里写剧本想一个桥段出来,它一定是有原因跑出来的。《日子》里的音乐盒,是云霖2019年初送我,我们当时去阿姆斯特丹,他帮我在电影博物馆买了一个音乐盒。后来我去泰国,就送给亚侬。《日子》里原本没有想到用音乐盒的。我去了泰国,小康也要来了,然后我就一直在焦虑他和亚侬要不要相遇,相遇是一部电影,不相遇也是一部电影。后来我决定要相遇,相遇一定有这个情欲戏,那么有什么东西可以超越这种金钱交易的按摩?我忽然想到音乐盒,就请亚侬把音乐盒拿过来,变成一个道具。”
《日子》就是蔡明亮和李康生的一段日子。
电影在蔡导这里仿佛回归到了最原始的境地,用自己的眼睛,记录生活,感受生活。影像不再高高在上,它和生活同时进行,不知何时起,不知何时止,永远流淌。
内源性吗啡
电影中小康所接受的按摩服务,是一种私人的上门服务,泰式按摩。小康明显已经与按摩师产生了信任感,从动作的配合度来看,这也与时间积累有关,是试探性消费到成熟消费心理的质变。内源性是由人体自身内部产生的与外源性相对的物质,内源性吗啡一般常见的在于长期的按摩与洗脚。在服务业发达的社会里,按摩与洗脚上瘾的问题已经慢慢成为一种社会病。小康所接受的私人泰式按摩是传统的精油按摩,先将衣物去除,赤裸向下平躺。按摩师将携带的精油滴于手心,摩擦发热。两掌舒展按压至全身。但也不是从任意部位开始,一般按从下到上的步骤操作。和电影一样,Non从康的足部开端按摩,紧接着腰部到背部,手臂到手掌最后到颈部,有需求的头部也可以接受按摩。
电影里是私人预约型的男士spa,就会有臀部与乳头或者性器官的按摩项目。这类按摩很难局限于同性或者异性,但预约此项服务的大部分是同性居多。康与Non在服务的结尾关系就变的暧昧不清,接吻与洗澡,还有配有卓别林配乐的八音盒礼物。康在即将送别Non之际犹豫的跟上去,一起吃了顿路边摊。但往后彼此也没有过多的来往,养鱼或者烧炭,吃吃睡睡。在清晨醒来后的恍惚,在午夜公交椅上的呆滞,都是服务业物质性社会所产生的孤独感。除了生理需求外,我们很难将心理的苦衷解释与他人,此时无声胜有声,肉体与肉体的摩擦更能抚慰物质横行的浮躁心。在按摩过程康的呻吟与Non的按摩替代了言语的安慰,几十分钟的关系如梦境一般,虽然不得不给上早已准备好的小费。
温馨提示:患颈肩疼者,睡觉时,一般将枕头放置于颈部,而非后脑勺。经历过颈肩周炎的患者能够理解只有这样,才能使脖子肌肉相对放松。电影中李康生的睡觉姿势是颈腰疼者的正确睡眠方式,腰痛患者一般呈虾状,也就是侧卧。当然电影不单聚焦于小康的病痛,Non的睡眠姿势也呈虾状,但Non没有受病痛的折磨,想表达的或许是个体与个体的孤独叠加。
如果没有看过蔡导《郊游》类似的电影,可能很难接受固定长镜头所带来的漫长感,但我觉得《日子》比《郊游》长时间站在墙边的映像更加轻盈且生活化,如果耐心与平静点更能够接受此形式所带来的共情感,而非单纯的产生前列腺液,现在还有多少《那年夏天,宁静的海》了。
这是一部关于“同性恋”题材的电影,这种类型的片子经典的不在少数《春光乍泄》、《蓝宇》、《断背山》等等都是津津乐道的佳作,但是这一部应该会是一部在业内会引起争议的影片,并不是不好而是个人态度过分大于对于商业的考量,但肯定也会有一部分观者能从这部看似有些拖沓且平淡的剧情里感受到那份暗涌的热情,那份似火且奔放的情感。其实“蔡明亮”导演一直以来就是一位个人主义及个人色彩绝对浓烈的导演,就好像上帝在创造他的时候标注“文艺”的那瓶配料因为一个尿颤而多放了好多,以至于生成的产物在自我认知的文艺氛围里“横行霸道”,以至于输出的作品特色是那么“蛮不讲理”,当然这两个打引号的成语并不是本身的意思,只要你看过他的作品就知道其中的含义,每一个画面的拍摄不管是构图还是时长都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安排,每段镜头即使就一种状态也必须呈现到“自以为是”的那么久才能够完全表达内心的态度,并且有一个声音一直贯穿始终“你要是能看懂,你肯定觉得我牛;你要是因为看不懂而骂我,那肯定是你傻,啥都不是!”虽然这样不顾及市场的创作态度略显自私,但是电影这个光影艺术的世界里还真的很需要这样的人物,或许那是不被理解的才华,或许那是一致公认的疯魔,但不管怎么评价,他做了,而且做得东西通过时间的锤炼确实是一种贡献,你可以选择不喜欢,但是你绝对没有权利去毁灭。就像这部电影的片名与情节,“日子”就是如此寡淡到乏味的平凡,激情这种东西永远是难以取舍的点缀,不过就算无为一生处之无过得之无果,所有的遭遇也是值得怀念的经历,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推敲且专属于个人的宝藏,无一例外!当然,那些将酸甜苦辣揉碎后调制出的痛也是每个人必须品尝且久食的因果,无一幸免!QJ
2013年《郊游》在威尼斯拿下评委会大奖时,蔡明亮宣布不再拍摄电影,之后被证实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不过他此后的确尝试了各种不同于传统电影的影像创作,有纪录片、VR,全都是具有实验意味的美术馆电影,直至今年这部《日子》,他才重新回到叙事剧情片的创作。尽管如此,比起同样极简风格的《郊游》,这部新作明显更趋向实验。全片由40多个镜头组接而成,其中大部分是长达数分钟的固定机位长镜头,也包括一些手持摄影的跟拍镜头,另外更混入小康接受颈背治疗的记录影像。
叙事在纪实与虚构之间留下太多空白,与其说是留给观众体验时间的流逝感,倒不如说是剧本过于稀薄,人物背景信息欠奉。我看的时候一直疑惑是不是两位主角少了几场戏,导致情节不够连贯,比如小康在跳蚤市场上买音乐盒的情景,以及年轻按摩师服务其他宾客的短暂描述。两个角色的身份上大有文章可做,中产商人和外籍按摩师之间的金钱交易和稍纵即逝的亲密情感,更能找到不同的切入点来影射复杂的社会问题,好比之前以外籍劳工为焦点的《黑眼圈》和拾荒家庭父子亲情的《郊游》,无疑都在风格化的表达上衍生出不可忽视的现实关注。
然而,当音乐盒一幕出现时,我意识到蔡明亮放弃了较为严肃的社会反思,回归到早期作品中关于寂寞和疏离关系的沉思。他对这类主题早已驾轻就熟,而结合这些主题更创立出一套独家的“慢电影”美学,看看片中人物洗澡、切菜、煮饭等日常细节的处理就得知一二。私人亲密情感的描绘并非不可取,只不过这个建立在极端风格化的美学实验上的故事,其核心跟普通言情小说却并无太大分别,用陌生人的抚慰来排解寂寞的主题太过轻盈,远不如两人身上的阶级标签来得刺眼。
第二部蔡明亮。喜欢的人应该很喜欢,不喜欢的人应该觉得很无聊吧。
整部电影除了三个追身的运镜之外,全部都是定格镜头。
没有对白,故事线非常弱。
全部都是情绪的宣泄。
孤独。
每个镜头持续的时间足够长,长到电影结束的时候,我可以回忆出绝大部分的镜头都拍了什么。
观众与其说观众是观众,不如说是观察者。
站在摇滚区,近距离观察康跟Non的生活。
Non洗菜的时候,也不觉得无聊,反倒觉得有趣。
康跟Non一直是一个人,一个人做菜、一个人艾灸、一个人吃饭。
城市的喧嚣把孤独感无限的放大。
两个人都面无表情,默默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情欲的宣泄也无法化解孤独。
直到康拿出了卓别林《舞台春秋》的八音盒。
音乐太美妙了,两个人都静静的坐着,享受着片刻的安详、宁静与欢乐。
无论来往车辆多么的吵闹,看着他们在一起吃饭,就觉得安宁。
然后回到原来的生活:
一个人做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睡觉。
回归空旷的孤独。
结尾很美,
城市再喧嚣,也有点点温暖。
如题,全剧终
(以下都是凑字:镜头一:老0坐着看雨10分钟;镜头二:按摩鸡蹲那洗菜10分钟;镜头三:按摩鸡做饭烧开水10分钟;镜头四:老0后背熏艾灸10分钟;镜头五:按摩鸡给老0按摩背面10分钟;镜头六:按摩鸡给老0按摩正面10分钟;镜头七:按摩鸡坐公交车站牌下10分钟;没了,够140字了吧)
语言不通,索性放弃了字幕,更多的关注画面影像的表达和人物表情细微的变化。年轻与年老的躯体,两个灵魂相互陪伴的温柔,吃饭,睡觉,洗澡,都是平淡生活里最安静的日常,蔡明亮爱李康生真的爱得深沉。连续N天每天只睡几小时的赶场狗,需要马上安排这样一套泰式按摩推油大保健全套服务~
仅借由一种对影像记录最纯粹的冲动——它一经给出就是具体躯体,具体物件,具体动作,具体情境,在时间潮汐式的来回运动里,影像自发生长出了自己的“故事”,长出了自己的寂寞、欲望和热烈。希望50岁的时候,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孤寂中的爱欲、思念以及善意。
I want my time back.
台北電影節二刷。依然不是太喜歡(甚至覺得大銀幕看更悶,雖然有些細節會看得更清楚),厭倦了渴愛式人設、寂寞共取暖(當然削得很薄但集體觀影儀式本身即是取暖)的結論先行邏輯,扣著人物與空間下的慢與長,供給觀者探索的訊息量是否太稀?(有些臉與身體我真的凝視不出〔跟導演同等投注的〕興味與愛)但不可否認有種種節點意義:一是蔡明亮如何與「老繆思」告別、放手(也呼應著片外小康今年接了一堆片約,可是幾乎都差那又是另一回事⋯),迎接「新繆思」;二是某種James Benning電影特質的持續引入(自《你的臉》、《光》起益顯);三是重返慢走長征起點《行者》的香港街頭,卻是以一顆疾行手持跟拍。聲音問題,背景音似乎沒有調低,放著噪雜,甚至蓋過人聲?
#70th Berlinale#主竞赛。影片开场就是一行引发笑场的字幕“本片无对白字幕”。数了数影片一共有45或者46个镜头(有一处没看清是不是接的),一面是“小康真好看你们快来看”,一面又小心把构图卡在关键部位以上哈哈哈。看过小康吃饭小康洗澡的VR[家在兰若寺]之后,这部影片里能更加细腻地观察小康已经开始圆润和松弛的身体;按摩小哥其实是个在曼谷打工的老挝人,蔡明亮也花了相当的篇幅去展示他的日常,如做饭,洗菜,吃饭……专门研究了一下泰式按摩推油的流程,才意识小康确实是叫的是色情服务而不是医疗按摩了……这将近20分钟的色情推油戏看得不少人离场,但这种由性而生发的好感,以及由好感酝酿出的一些怅然若失,却非常打动人心。这部影片中日常生活的力量和对情感的描绘,让人想起[让娜·迪尔曼],影片其实可以更长一些。
阿亮对小康的拍摄感情倾注已然生成肌肉记忆,承载超越爱却不回避痴的一往情深。影像成为向他,向世人,向自己接近与示好的最恰当媒介,甚至是某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宽慰。漫长的段落是禅修却携手,自私又无私,困顿又释然,作品如支撑着他们的拐杖,继续相伴,继续行进,走向告别。终点是八音盒的旋律,微小但久久回荡在茫茫人海中某个人的心底。
他们走出房间,然后各自分开,屋里空了出来,光线暗了下来,日子又往前爬了起来。
窃以为这是最experimental的一届主竞赛了 我是真的不想给蔡明亮两星 但是他实在是太作了 搞实验电影不是不可以 但是有必要两个小时吗 一开始还能忍 到后来真的是在折磨观众了 这拍成了小短片电视连续剧搁art gallery放应该挺好的 在电影院就有点过分了啊 从开始到结尾观众骂着街离场 我看泰国人洗菜做饭看得迷迷糊糊 起来去洗了个脸又上吧台灌了两个shot下去 回来发现泰国人还在洗菜做饭... berlinale2020
年度最佳无疑!现实中的每一分钟都稍纵即逝,而电影里的每一分钟都显得漫长,这说明,好电影是一种能让时间慢下来的艺术。很多人都期待把日子过得像电影一样精彩刺激,蔡明亮却把电影拍得像日子一样平淡真实,这是境界的不同。越来越喜欢蔡明亮后期这些不像电影的电影,就像读韩东、何小竹的诗一样舒服。
观看过程中总会认为是不是卡了,伴随着四周传来的或轻或重的鼾声#70届柏林第八天第一场,主竞赛16
概念高度执行,蔡明亮的目的很明确,为了体现日子的悠长,他也用了悠长的摄影,镜头都在三分钟起步,部分镜头甚至有些重复累赘。但这恰似日子的周而复始,即便毫无新意,却亦能蹦出偶发的奇妙音符🎶,生活也不再那么重复且无望。在柏林电影节,用极简且放弃语言的手法,是很大胆的尝试。
#Berlinale20-28 不打星了,毕竟看了三个镜头就放心地补觉了。导演喜欢看李康生这李康生那,不要强迫观众也得看吧,886
今天我感到非常沮喪和失望 我倒沒有太過憤怒 因為這樣的事總會到來 只是早或晚 而這回來的過早 早得令人感到詫異 令人不知所措 對人性感到一股的寒意不久前帶去柏林參賽的《日子》我的製片因應部份媒體及片商的要求 把影片的樣片寄到某些人士手中 我們是多麼的信任每一個人對著作權的重視 但事情就發生了 有人把樣片資源流了出來 非常非常令人震驚 以後我們還要相信什麼 人和人之間還會有信任嗎這事傷了我們的權益 傷了我們的作品 也傷了我們的心如果你是我的影迷 或是電影的愛好者 我懇求你不要像那位傷我的人那樣傷我 那樣的傷一部作品 認真的拒絕在這情況下看《日子》也幫忙我阻斷所有的輸送 甚至幫我查到發放的原兇也許我永遠也查不到是誰 但我深信人在做 天在看 你知 天知 只是時候未到而已蔡明亮
看得我原力都觉醒了,结束之后光速冲进厕所隔间。
一场现代电影的反古运动,两小时体量向卢米埃尔一头电影本质的去杂耍溯源。处在时间黄金分割点上的唯一一处表演、一处剧情、一处情感爆发,其余皆为复现现实的铺垫与延宕。去年北影节时蔡明亮说过类似“镜头时间的无意义构成意义”观点,本片做这一理念到疯魔的程度,整部电影只为一处交汇而存在。两条线的交点之前以为导演在利用戏院的权利作强制观众凝视生活的施暴,交点之后仿佛顿悟了,虽然这顿悟可能仍是我一次的私人意淫体验。
总以为李康生才是蔡明亮的唯一,但如今没有了路弈静陈湘琪杨贵媚还是会感觉缺了些什么。有种即便再拍长片,小康的故事已经在《郊游》终结了的伤感。
应该是蔡明亮最好的电影之一了,很惊讶从处女作到现在,可能是华语影坛稳定性最高,最持续的作者导演!
反口覆舌的純情小鴨鴨蔡明亮與你把臂同游香港情慾小天地,由尖沙咀走到旺角,曼谷直送小鮮肉持續猛攻康生敏感乳頭無盡快感連續絕頂10分鐘要觀眾一同要生要死,中年男樂而忘返「搭沉船」追到人家到曼谷換來是無法收補的孤獨寂莫,一直在說人與人無法的親近,只不過將藝術館電影的玩法套入,底子是言情小說的片面,那餘下的個人感受時間時,真的可化為電影時間與觀眾同行?可以放任自己的感覺來處理這私密化到沒有線索投入,一位(自以為是的)藝術家是不是有這樣大的權力去控制時間和影像來滿足一已私慾?原來是日記本上自我感覺良好的風流小話,你看看那個音樂盒多貼心,亮哥要和你談的,是他內心深處有誰能明白我的少女心。
我们在漆黑的时间里漂浮,偶尔相遇,摩擦,一朵微小的火光,然后继续沉默。
别问,问就是电影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