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无产阶级革命的世界传播
深入人心的民族传统鸟嘴发型、尖嘴鞋,黑色外套加白色衬衣,让他们看起来像群企鹅,呆萌、滑稽。家族从里到外包括小孩,宠物都继承这一特色,像是这个民族与生俱来的显著特征,也是他们辨认同类的根据。而失语的脱发流浪汉则天然被抛却,但他一直紧追不舍,从未放弃融入,像极了在异国被遗弃的乡愁和民族气节,在雪中施以援手,也拯救了统治者乐队经理。
经理的作派令人扼腕,他不生产任何贡献,而最先享受所有生产的得益,并掌握分配大权,在资源与无产阶级之间竖起高墙。在整个团队走向下坡路,下层苦不堪言,战略方向完全不适应社会实情的情况下,自己依然大鱼大肉,坐享其成,还提出各种不合理的改革意见,劳民伤财,例如海滩上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的傻逼做法,是不折不扣的剥削阶级。在社会主义、生产群体滋生这种剥削阶级的情况四处可见,企业管理层与生产团队之间也常常出现这种隔阂。可喜的是最终无产阶级发现了问题,打破僵局推进民主改革。但是无产阶级自身个体也容易被腐朽,缺乏高远的视野和自控能力,缺乏管理才能,得到经理指派去乞讨并购物的两个牛仔很快自己便耽于玩乐花钱喝酒,得到团队信任去购买食物的牛仔只想着给自己办一身行头。眼看无产阶级被剥削时大家都给予同情,哀其不幸,其反抗上层得到权力时不是迅速腐化成剥削阶级就是耽于玩乐,自我浪费,观众又只能怒其不争。素质水平低下的无产阶级在有提高自身素质水平的觉悟之前,似乎只能是傻乎乎无价奉献自身劳动的一群愚民,只能眼巴巴地求着一个毫不生产的管理者同情施舍。
牛仔们的演奏水平甚好,音乐风格更偏向古典,奏出吉普赛风味、田园风味,摇滚、墨西哥风味也能适应,却在资本主义的土地难以生根,得不到认同感。却在第三世界拉美土地发扬光大。美利坚地区冷酷的工业烟囱与墨西哥人的辣椒人文热情对比明显。在拉美得到异族的认同,又温暖的土地和热酒美食,乡愁得到满足的急冻牛仔复活过来,整个过程中他们对自己的音乐风格作了多种探索,改进吸纳现代摇滚迪斯科等各种风格,在异域作出了成功的改进试验,第三世界的土地果真更适合共产民主吗?
2 ) 牛仔们那个意味深长的笑话
列宁格勒牛仔乐队是一个有明显特征的家族:烫着尖利的飞机头,蹬着尖利的火箭鞋,黑色西服大墨镜,都不怎么说话,生活在北欧的冻土地上,贝斯手还因为夜晚练琴而冻死了。这是一个有很强传统的家族,摇篮里的娃娃和桌脚边的狗,都烫着飞机头发型,墙上挂的祖先肖像,是亚伯拉罕·林肯(也烫着飞机头),虽然他去了美国之后就音信全无,但他已经树立了这一传统,这不仅是家族性的,更是“民族”性的。
乐队决定去美国发展,他们开着拖拉机,驮着贝斯手的尸体穿过冻土地,迈步走通松树林来到国际机场(对,从森林走出来到了机场,而不是坐车来到),坐飞机到了纽约,与经纪人谈好了发展计划,然后被要求演一场试试看。他们面无表情地演了一场,结果被十美分打发去墨西哥给一场婚礼做演出,因为他们的音乐太“古典”了,而现在流行的是迪斯科和摇滚乐。
导演阿基·考里斯马基将这个面瘫冷幽默风格的荒诞故事一路讲下去,融入了对流行文化、政治和文化歧视等等世界现象的讥讽、调侃,直到结尾时,受美国人冷落的牛仔乐队在墨西哥获得三个结局:音乐大获成功,复活一种民主主义团队关系,利己专制的小胡子经纪人黯然离去。
这部《列宁格勒牛仔征美记》不到80分钟长度,风格强烈,短小耐看,情节就不多介绍了,这里说一说片中我很喜欢的三个内容:
第一个,是乐手们坐在户外围栏里围着桌子喝啤酒发呆时,看见几个人拉着一台汽车发动机从面前走过,小胡子经纪人开了句玩笑“是从哪个傻瓜那里偷来的”,然后乐手们开始笑,笑了半天,一直到回到车上准备开车走的时候还没有停。这时候发现汽车启动不了,打开车盖,发动机没有了,他们才停下笑。
这出戏极具张力。首先,那个玩笑让人觉得一点也不好笑,但是乐手们却乐成一团。这是一种狭窄的共情,这群面瘫乐手从北欧一路板着脸到美国,操着蹩脚的英语和异乡人的身份被孤立在文化、生活和社会之外,处境本就狭窄。这极罕见的乐趣愈发突显他们荒诞而真实的孤独。
其次,笑的主体和对象在这里有内外三层嵌套。那个笑话让乐手们发笑,乐手们这段傻瓜经历变成了电影里一段笑料让观众发笑。笑的接力,乐手们不笑了,观众开始笑。如果观众傻呵呵地开始笑,接下来,导演该笑话观众了。但考里斯马基当然不是为了笑话观众,而是在讽刺产生于鄙夷的讽刺性的笑,这三层笑,应该仅仅是笑本身,真实的情感,可以消解其根源性的鄙夷的情感。主角、观众、导演,应该保持笑的一致性,才是真正的平等、民主。观众需要警惕自己的笑变成了社会主义的笑、意识形态意味的笑。
第二个,是尾随牛仔们去美国、墨西哥的哑巴。哑巴是电影里形象最丰满、生动的角色,而失语也是一个关键的表达。哑巴是一个象征,所指为牛仔们不自觉的乡愁,是与孤独制衡的必要情感,是与消失的祖先亚伯拉罕·林肯、偶遇的加油站表弟呼应的连绵的乡愁传统。哑巴头发太短,但很想烫一个飞机头,成为和乐手们一样的人,成为不了,他就成为伴随之人。哑巴不能说话的道理在于,在异国的语境里,乡愁是无法说出来的,因为孤独失败时说,没有人会理会,成功喜悦时说,没有人会同情。在牛仔们饥肠辘辘的夜晚,哑巴献上了他捕的鱼——乡愁是一层情感地基,挽救了牛仔们的失望。
第三个,是连同冻僵的贝斯装在棺材里被牛仔们带着穿越美国的贝斯手的尸体。这具棺材上有四个洞,一个露出飞机头发型、一个露出竖立的贝斯、两个露出火箭鞋,这具毫不严谨的棺材很轻,一个人就可以扛它在肩上走来走去。这个轻也是死亡的轻,属于喜剧所能承托的重量范畴,如果它反而重,比如像福克纳《我弥留之际》中的棺材那么重,这部电影就会被压垮了:它的语调和形式,承受不了。但电影的喜剧风格有它自己重击人心的方式,这是考里斯马基的方式,或者源于贝克特的方式,是现代的也是古典的方式。
多说两句,第一句,好电影必须要着调,就像牛仔们想改变他们“太古典”的音乐而去玩摇滚的不着调状态给自己带来的狼狈结果一样,找自己的调子去表达很重要。第二句,据说这支牛仔乐队在现实中本就是一支叫做“Sleepy Sleepers”乐队,这部电影成功后,乐队好像找到了状态,就以飞机头造型火了起来,在1994年,他们与俄罗斯红军合唱团(160人)在芬兰赫尔辛基上演了一场由诺基亚赞助的“牛仔撞红军超级演唱会”,现场有七万人观看(感兴趣的可以在土豆上搜索到部分现场视频)。
3 ) 冷面笑匠阿基的认真搞笑
一群苏联土著乐手企图打入美国市场,在集权制经理人的带领下屡挫屡战,过程中经历思想觉醒,由被动接受平均主义每人分到啃一个苹果(经理人在吃肉),到revolution然而能力不足以支配民主,经理人重新上位,最后他乡遇故知,一位4岁来到美国的苏联表哥加入乐队,带领乐队取悦市场,最终在墨西哥取得成功(经理人于黑夜消失于美国)。
很动人的一段,是乐队在面临崩溃即将转让的酒吧演出一幕,认真的唱着关于自我(苏联)的剖白,那是全片难得的认真时刻,虽然仍然因为冷面严肃而充满喜感,但台下观众听完却说,糟糕无比。是啊,阿基作为冷面笑匠,全片下来只这四个字——认真搞笑。
4 ) 阿基和贾爷,一样和不一样的酷
非常喜欢这片子,它让我想起之前看库斯图里卡的《巴尔干朋克》,快乐又忧伤的斯拉夫乐手们的漂流记。在这些片子中,音乐变成非常纯粹的东西,直抵内心。
阿基的这部片子里可以看到美国导演吉姆贾木许,贾爷在里头客串一个卖二手车的。这两位爷都是我非常钟爱的人儿。
他俩都热衷摇滚,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们这么酷。他们把摇滚乐或是好听的音乐放在片子的重要位置,并不仅仅是陪衬和渲染,而是线索或是点睛之笔。比如贾爷的《神秘列车》,用的是午夜电台播放的猫王老歌做线索贯穿三段,阿基的《列宁格勒牛仔去美国》里那群梳着夸张飞机头穿着尖头鞋的列宁格勒牛仔在美国各地演出朴实动人的歌曲。
贾爷从不按牌理出牌,他招数太多了你猜不到他下一招打哪门哪派的拳脚,一定要让你的观影预期全都落空。你跟他过招会很沮丧,因为他四处游走眼神飘忽你招招碰不到他衣角。他很喜欢把电影分成几段,少则三段,多了可就数不过来了,最夸张就是《咖啡和香烟》。有时台词不多,有时多到变话痨,而且有些台词不引领剧情发展,琢磨也是瞎琢磨。
而阿基呢,是永远一套少林罗汉拳,不管别人出什么奇招怪招阴招损招他都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跟你死磕到底,既笨拙冷硬又浪漫到无可救药。跟他过招你照样会很有挫败感。他的片子总是那么简练,时长很短人物很少台词更少,惜字如金却意味深长。
尽管差异如此多,但因为他们从不刻意讨好观众,所以我把他们归类为“酷导”。
在贾爷的《地球之夜》里能看到“阿基”的身影,我指的是出现“阿基的片子”。
《地球之夜》讲述地球上五个城市在夜晚开出租车的人的故事。最后一个故事,地点在赫尔辛基,人物是清一色的蓝领,失业而一蹶不振的男人,家庭的温情与不幸,加上阿基的御用男主角,活脱脱就像阿基的片子。 可是最后,失业者的两个铁哥们儿都下了车,没人付车费也没人搀走一醉不醒的失业者。当观众担心他会不会没钱付车费会不会赖账时,他却很干脆地付完账下车。天刚蒙蒙亮,他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雪地上,孤单无助地等待太阳升起。这结局分明带着贾爷的酷。
5 ) 关于喜剧片的一些反思
我看喜剧片不多,但几乎看到的每一部都是经典:卓别林,僵尸肖恩,波拉特和这部列宁格勒牛仔征美记。
总结了这些电影,再对比现在国内很火爆的某些喜剧电影和综艺节目,我发现,真正的纯粹的幽默并不是依靠夸张的肢体表演,拙劣甚至低俗的插科打诨来体现,真正优秀的喜剧片是建立在与个人与外部世界的冲突对抗之上的。换句话说,如果一部喜剧电影,有直视人性的荒诞,世界的荒诞的勇气,并不惮于用更离经叛道的方式表现出来,这部电影就是接近于伟大了。这也意味着,喜剧电影不是一味用来逗人笑的,它能引发观者的思考,以及,从荒诞中找出一些(人或世界)存在的意义,通常是一些温暖人心的东西。温暖和盲目的煽情不一样,温暖是一种厚重的力量,这部电影有充分的体现。而很多国产喜剧里令人尴尬的煽情桥段通常只是肉麻台词的堆砌,非常浮躁。
从我有限的观看国内娱乐节目经验来说,所有所谓笑到肚子疼的喜剧节目和电影,它们所提供的只是一种生理上的刺激。我看完了也会忍不住笑疯,因为这是身体的本能。但是笑过以后就会感到非常的空虚,仿佛只是为了笑而笑。这种纯粹的生理上的发泄,本来就应该是设计出来为人们减压用的。但是很多综艺和电影不甘于此,他们野心很大想要做真正的幽默,于是在疯狂的视觉刺激之后很生硬的塞进一段煽情。且不说演员的表演如何令人尴尬,这些感情成分对于就是来找乐子的观众来说也是不适合的,(但可能也有人就是吃这一套吧,我也不懂。)反而是起相反的作用。我还是相信,只有纯粹的东西才拥有打动人心的力量。
另外,关于这部电影我也想说一些。首先里面的音乐元素非常丰富,从俄罗斯民谣开始,随着他们旅途的不断前进,风格也在逐渐变化。从高纬度到低纬度,这支八人乐队也逐渐成为superstar(我自己说的,虽然电影里可以看出来观众并不买他们的帐,但他们的演奏水平是一流的这不可否认,而且在音乐上的包容心很强。能很快适应和学习不同的风格也可以说明他们是一支水平很高的乐队。)遗憾的是,我相信这部电影里有很多关于摇滚乐的梗,但是由于我才疏学浅,不能解读出来。其次当然是一些尖锐的政治隐喻了。这个我也不懂,不多说。
6 ) 联系到它的背景和元素,你不可能绕开政治隐喻去看它
《列宁格勒牛仔征美记》。作为阿基最好的电影,酷到极点又浪漫到无可救药的魔幻主义,就像是伟大的默片+百年孤独的伟大作品,我还没有看到真正靠谱的解读。
我的理解是,作为一个在89年这个巨变时期拍摄,名字中带着列宁格勒,又很明显地出现了斧头镰刀旗、民主主义、服从和剥削元素的电影,你不可能绕开政治隐喻去看它。
比如,如果你把这个先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盘剥乐队成员,享有明显特权,而后被觉醒的队员推翻,带着乐队尝试了几乎所有曲风,最终在墨西哥获得成功后神秘离去的经纪人,看成戈尔巴乔夫,是不是有趣了很多?
个人最喜欢的芬兰影片(目前没有之一),以前在央视第一次看到时就很喜欢了。片中的列宁格勒牛仔乐队,和本片同一年发行专辑,但不同于片中的各种搞笑的囧境,现实中列宁格勒的发展很快得到了突破,并于90年代中期在德国达到顶峰,还曾几度与俄罗斯红军乐队一同在柏林演出。
真心给五星,感觉给的还是少!
不是我想過的那種生活,卻是我喜歡的那種電影。
人民需要艺术家,并不是经纪人。
阿基这列宁格勒牛仔系列果然不是盖的,简直要笑死了,光这造型我就能看着笑半小时,更何况他们还连唱带跳的吃遍美国所有音乐类型(那个红色乡村音乐真是。。。霉霉不学着点?)!而且更吃不消的是,里面仍旧有对劳动人民的关怀。。。哎我不行了,我再去笑一会儿。。强。
Leningrad Cowboys倒是翻唱了一些很热的英文歌曲,不错这片子实在太欢乐了,他的荒诞喜感又和黑色喜剧不一样,阿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再怎么谈阶级政治,他的故事的背后也总能让人感觉到温暖和悲悯,整部电影的故事都像上帝掷骰子一样,各种让人难以预料。★★★☆
轻松幽默的公路摇滚电影
【B+】看的第一部考里斯马基,开场五分钟的林肯就直接笑抽我,棺材上的洞,黑人伸出的乞讨的手这种细节冷幽默太讨人喜欢了,连偷工减料的插卡字幕都变得有意思。基调是现实的,可牛仔们身上又有种不现实的纯真。
一只老土摇滚乐队傻乎乎的表面下是淡淡的忧伤和乐观的精神
结束美利坚的那折磨,荒漠已然变成了绿洲。哑巴旁有一群飞机头,仙人掌里张出水龙头,喝了一口我就全明白。
阿基把以往自己作品中未施展尽的喜剧才华一股脑地抛给了这部电影,光看片中人物清一水的飞机头配尖皮鞋其笑果就可见一斑。当然纯粹搞笑从来不是阿基的宗旨,背后流露出来的淡淡哀伤才是影片的基调。列宁格勒牛仔乐队就像是万千追逐音乐梦想的人的化身,虽然苦涩但依然在路上。
把旧车唱没油了,把酒吧唱倒闭了,把死人唱活,把活人唱疯。头顶怒发冲冠,脚下鞋履戳人,没事多晒晒太阳,偶尔相认个表弟。林肯是他们的祖先,音乐是他们的信念,棺材用来冰冻啤酒,胖鱼用来获得授权。台下的观众喝着倒彩,说这是看过最烂的表演。他们全然不怕,你听他们唱着,不喜欢摇滚的人多可怜。
社会主义公路乐队也需要啤酒和爱
走向摇滚,走向世界尽头。8
残酷到柔软
总之导演有自己的一套语法太重要了。哈哈,贾木许演的车行小弟太紧张了,看片子的时候都没认出来,光觉着这个白头发小伙儿长的挺像孙悟空的……
堪称冷幽默的极致——整齐划一的队形永远保持高冷表情而开口即崩的笨蛋言行,头可断发型不可乱的强迫症,为抵梦想的卑微/强大之对比,莫名其妙的灵光台词迸发,种种细节铺设的奇怪笑点;亦堪称阿基夹带“私货”的最高级——完全满足其以公路片形式演绎音乐风格的流变(路上捡到的亲戚成功转换heavy metal笑死),贾木许客串过于应景(两位是我心目中最有音乐品位的导演)。zz隐喻不仅是东西方宏观方面的所指,也在这个小团体内部有所体现。
阿基的荒诞音乐喜剧,一场北欧/苏俄乐队横穿美国征服墨西哥的卖唱之旅。囊括多种音乐风格,从俄国民歌到乡村音乐,再从水土不服的爵士到狂热流行的摇滚。政治隐喻主要分布于片名、拍摄时间、听众反应与乐队独裁经纪人的浮沉之中,苏联的虚伪守旧与美国的文化工业都被婉转地揶揄了一番。酷炫到没朋友的乐队家族装扮:夸张滑稽的大飞机头(连林肯照片与狗狗都梳着此头型)、长尖头鞋、墨镜与黑西服,配上阿基电影标签式的慢半拍与演员面瘫木然的神色,冷感与冷幽默便浸透银幕。热血而滚烫的摇滚追梦题材竟也能与如此冰凉冷寂的风格融贯到毫不违和。贾木许的客串太惊艳。喜感十足的场景:后备箱敞篷兜风,喂狗吃牛排,秃头哑巴想理飞机头,滚出车外的一地啤酒罐与狱中酒罐打击乐,蹲装侏儒的乞讨,对偷发动机者笑到抽,爱人照片—拖拉机。(8.5/10)
人民音乐家们横跨美国处处碰壁到了墨西哥才最终又回到了人民的怀抱。
山炮乐队不好带啊